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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陵放下茶杯,然后顺势把水玉儿在他身上作怪地手包在大掌内,确保她安分,“我们攻陷了小龙泉,但是触怒了我们的小师姨。使龙泉失去高丽这强援。而现在我们的仲少帅还答应了秀芳大家,承诺要化解龙泉的这场浩劫。我们正在商量怎么能使仲少帅在美人面前不至于过于丢脸。”

寇仲不好意思的嘿嘿笑道:“我也是为了龙泉着想,而且,既然我下定决心不和颉利联盟,也不能看着他扫平草原。”说罢冲着一脸诧异地水玉儿挤眉弄眼,显然是注意到了她和徐子陵在桌子下面的小动作。

水玉儿俏脸微红,想挣脱徐子陵的掌控,却几次都没有成功,只好安分的让他握着右手。迎上寇仲取笑的目光,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你怎么帮?先不说拜紫亭一意孤行,决心死战。就算他肯放弃立国,献出五采石。突厥人仍不会罢休。跋大哥该清楚颉利那赶尽杀绝的作风。”看寇仲和徐子陵的表情,该是已经和好。统一了意见。虽然她不知道这其中发生过什么事情,不过应该没有大的问题。

跋锋寒沉声道:“我们在跟踪烈瑕地路上,正巧遇上宗湘花和客素别,虽然他们不情愿承认,但是也必须看到整个龙泉只有拜紫亭一人不相信大势已去。他们愿意合作。”

怪不得宗湘花那么好说话,水玉儿听他提起烈瑕,忽然皱眉问道:“大明尊教有什么动静没?那个段玉成呢?”

徐子陵和寇仲的面上一僵,前者叹了口气道:“玉成不肯原谅我们,彻底和我们决裂,已经走了。连同其他大明尊教的余党都已经离开了。”

水玉儿挑挑眉,看来段小子被毒害太深,严重需要洗脑。可惜她现在没空理他,否则绝对抓回来进行深度教育。

寇仲正容道:“大明尊教今趟倾巢而来,本意是取伏难陀地天竺教代之。据客素别所言,他们是希望联合粟末和回纥两族的势力,趁颉利、突利内斗正烈之际混水摸鱼,扩展大明尊教在政治上地影响力。岂知人算不如天算,给感到危机地伏难陀打出五采石这张牌,硬迫拜紫亭孤注一掷地面对突厥军的进犯,亦在别无选择下引狼入室惹来盖苏文这支另有居心地援军。纵使击退狼军,拜紫亭不但会被伏难陀和盖苏文联手钳制,甚或被害,大明尊教在龙泉亦无容身之所。”

跋锋寒冷哼道:“算烈瑕那小子跑的快,否则我肯定让他饮恨我的斩玄剑下!”

水玉儿蹙起秀眉,额际现出几道可爱的波纹,冥思苦想道:“先不说这个了,你们到底有没有什么好的计划啊?仲大哥你这么豪气的答应了下来,肯定已经有了好的计划吧?”

寇仲迟疑不决,沉吟许久之后才试探性的说道:“本来我们是打算联合客素别和宗湘花,控制了龙泉的兵力,架空拜紫亭,之后再去和颉利和突利谈判。可达志还没回来,我先托他去探探口风了。”

水玉儿扁了扁嘴,她也不知道这行动能不能成功,在原来的世界里,是拜紫亭自尽了之后,寇仲和徐子陵才有了筹码去和颉利谈判,而现在呢?

客素别和宗湘花即使认识到拜紫亭的败局,但是他们的大王仍然在世,难保他们的决心有多么大。

跋锋寒泰然自若的说道:“而且拜紫亭的儿子在我们手上,他多少也要考虑考虑。”

徐子陵看了一眼仍然在闭目调息的宋师道,沉声道:“事情的发展顺利得教人意外,我不知如何反生出不祥的预感?乍看一切都像老天爷巧妙的安排,忽然所有事情迎刃而解。但否极会泰来,乐极可生悲,我有点不敢相信我们的幸运。”

跋锋寒和寇仲面面相觑,沉默了半晌后,前者问道:“你是否怀疑宗湘花?”

徐子陵摇头。

水玉儿却不能小看徐子陵的感觉,连忙挣脱开他的手,起身走到外宾馆灯火通明的庭院内。

徐子陵追了出来,见水玉儿一脸凝重的立在院子中央,刚想问出口,听到了由远及近,瞬间便包围住整个外宾馆的外围,以千百计的粟末战士从大门狂拥进来,每个士兵都手拿弓箭,瞄准了他们,一下子便把唯一的出路完全堵死。

大笑声中,拜紫亭在四、五名将领簇拥下从大门大步走进来,接着收止笑声,颜容一沉,喝道:“看你们还有什么花招!”

水玉儿等人心沉到谷底,且看拜紫亭身边神色萎靡,不敢望向他们一眼的宗湘花,便知道事情已经败露,已经到了兵刃相向的最终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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