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房中一直没有出声的青衣少年压低声音道,他头戴蓑帽,帽垂黑纱,说话间纱幕微动,却一派朦胧,看不清颜面。

贤王剪手而眺,窗纱之外,夜霜雪银天。

他背身一笑,扬手指向青衣少年,“你今晚来报,报得正好!本王不管上官惊灏和老八的女人有什么关系,此时他却是落了单。兵符一交,执符之人必须到边疆巡察。但若是重伤之人,又如何得去?”

郎皇后一震,贤王已轻笑问道:“我二弟现在何处?”

少年淡淡回道:“禀爷,柳子湖畔。”

夜雪,睿王府。

睿王卧室,炉火熏流光,纱帐飘摇,数卷衣幅委地。一袭青灰褂袍,一挽素黑长袍斜斜铺盖在上。

女子破碎轻喘的声音透帐而出。

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划破女人的声音。

“进来。”帐内,男人低沉的声音里透着一分暗哑。

“爷,奴才有急事禀报。”门外,随着一双粗黑棉靴踏进,带进数绺银白。

帐里男人似看出来人的迟疑,淡淡道:“铁叔,但说无妨,你知道这里无外人。”

“爷,那人来报,翘楚可能有危险。”

帐子猛然被撩开——

“惊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