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王当初虽为翘楚元侧之位与皇帝争拗,但后来皇帝颁旨赐婚,他也再无他议,金銮殿外所见,对郎小姐温存而有礼。似乎,这位素来沉静的皇子已作好进入庙堂之争的打算。是以,圆房一事,皇宫内外,朝廷上下都猜测颇多,翘楚是睿王亲自选定的,而郎霖铃才智聪慧,在选妃赛里表现出色,娘家势力极大,又是皇帝所点。
如今,皇帝一言,似乎已尘埃落定。
翘楚心里一涩,这样的结果本在意料之中。
众人听皇帝已放了话,各自上前与睿王和郎霖铃寒暄一二话,便待散去。
翘楚看了看美人,美人会意,搀起四大。她自己则向红蟒袍走去,想将小弓取回。
红蟒袍上,太子令牌已经不在。
她知道,这枚令牌,谁也不会去提,哪怕心里都在猜测睿王和太子的关系。即使有人联想起她的婢女当日进宫可能曾用过它,但不会多想什么,也只当是一些什么急事。毕竟,令牌是睿王刚才拿出来的。至于,贤王一方的人看到了,只会多想办法去笼络那人。她也借此将它还给太子。自此,再无牵系。
有人在看她。有同情,也有轻视。
她略闭了闭眼,俯身正要将东西捡起,却听得一声微响,一道哽咽的女声随之在房中响起,“皇上,八爷,本来小姐不让说,但有些话奴婢不说不行,求你们替奴婢的小姐作主。”
翘楚微微叹了口气,看去却是郎霖铃的婢女香儿正跪在那人面前报禀。
皇帝与郎相对望一眼,眉头一皱,“此话怎讲?”
郎霖铃身子一颤,扬手指向香儿,“你这小奴在这里嚼什么碎嘴?还不快向皇上告罪退下?”
睿王却一握她的手,眯眸瞥向香儿,“说!”
香儿为他语气里的冷意所摄,身子微微一抖,咬了咬牙,道:“爷,适才,并非奴婢的小姐不让翘主子两个奴婢过来报讯,实是她们强求于奴婢的小姐,说她们主子和爷在这边正热闹着,小姐怎能称病耽误她们主子,小姐才忍痛在房里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