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里的她青丝披肩、红衣如火。

绵霖铃下意识看了睿王一眼,他的眸仍暗黑如初。似乎,并无多一分,也无减一分。

她和表兄贤王时有议事,贤王的心思,她有时一眼看出。但上官惊鸿,她认识他的时间不短了吧。却从来未看清过他。

“奴婢错了,确实当罚,但四大会犯错,是翘楚教的不好,是翘楚的错。”

翘楚低声说着,又侧过身向皇帝磕伏下去,“皇上,郎相爷,这次便请饶过小奴吧。”

四大趴伏在地上,哑声道:“主子,奴婢和美人没有强求于郎妃娘娘,说谎的是她,是她!”

她悲愤地指着香儿,“主子,你我主仆多年,你还不信我和美人吗?”

翘楚却似充耳不闻,复看向睿王,眸里清清楚楚印着恳求。

四大咬了咬牙,美人伸手捂住她的嘴巴,低斥道:“住嘴。”

皇帝瞥了睿王一眼,转向郎相。

郎相朝皇帝弯腰一鞠,看向睿王,缓缓道:“皇上,八爷,按老臣看,这次便罢了吧。只是,老头子虽老,若有人要害我小孙,老头子拼了这口气,也决不能让人相侵了她去。”

皇后眉峰一划,道:“爹爹,万万不可,此次若不严惩,往后吃亏的只有咱们铃儿,您也知道铃儿那性子,便是个心慈耳软的主。她既不争,便只得由我们替她讨一个公道。”

翘楚深吸了口气,微微跪直身子,看着眼前月白单衣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