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引么,”郎霖铃眉眼一阖,“倒不能如此说,爷既娶她为妃,和她圆房是迟早的事。”

“话虽如此,但八爷昨晚便和她也不待一二天之后才和她圆房,八爷怎能如此滥情!”

郎霖铃看了眼脸色涨袖的丫头,低头去看自己指甲上刚涂好的凤仙汁液,淡淡道:“夏王有数个通房丫头,与风月歌伎多有来往;宁王娶一元二侧妃;我表哥和太子在娶妃以前,府内有专人负责替二人送美姬侍寝。更别提这些爷们到风月之地吃酒作乐之事了。皇家的人,有几个是干净的?”

“爷从不踏足风月之地,娶亲之前也只有碧水一个通房丫头,倒不算多了。在他的兄弟中,他算不得重欲之人。”

况且,即使翘楚不过去,他昨晚必定也会去翘楚的房里,皇帝一直认为他因母命喜他想将她纳进自己的羽翼下,才临时拿下了这个主意。

那是在选妃赛举行之后,她去而复返拿莲丹给他,问他为何选了翘楚为妃的时候,他告诉她的。

她想,多年前那段岁月,汨罗大妃和翘楚似乎给过他一段快乐的回忆,那时常妃也还在,他们几个人一定曾无忧无虑过。

她希望他对翘楚是利用多于责任和保护,但似乎,对他来说,后者才是主要。

她不希望这样。哪怕他不爱翘楚,她不希望他对翘楚过多用心。

圆房,侍寝都罢,她可以不在乎,但他的心,她一定要!哪怕以后他的女人再多,他的心,她想他只有一个人。

她要做那个人——

香儿仍是低声抱怨道:“八爷娶小姐,多少是看重咱们郎家的势力罢,奴婢还是为小姐不值”

“够了!”她冷声打断香儿。

香儿一惊,怔怔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