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半开玩笑问他,你想不想我郎家帮你在朝上拿回一夕之地?

他淡淡看了她片刻,一笑,相辞离去。

她顿时怔在原地,再次叫住他。

他转身过来,轻声说,郎小姐,请别用施舍和可怜的眼神看我,我不需要你的帮忙,需要被帮的是你郎家。

她闻言一惊,她明白他在说什么。

祖父,父亲想这个问题不多,她却想到了。表哥贤王才不如太子,她总觉是他绝不可能登上王位。太子一旦登基,第一个铲除的便是郎家!

若要解除郎家的危机,除非是另一个不针对郎家的皇子继位,并且,这位皇子必须要有与太子匹敌之材。

她看不上这世间的男子,那一瞬,却喜欢上他——因为,这个残废的男人是温柔、残酷,高傲的,他的面具下,似乎住着各种人面,他不需要她的施舍,不能携手谋事便罢,若能走下去,是等价交换。

做他的女人,她不后悔,哪怕他容颜丑陋、身有残疾。

也许,唯一的遗憾是,她暂还无法知道他心里那段关于常妃的过往。

为何皇帝在常妃死后便不再宠爱甚至似乎厌恶起他来,他又为何选择将自己隐藏起来的秘密。那时,他还很小罢。

“小姐,奴婢想了一下,爷还是待小姐你最好。”

马车里,香儿突然喜悦的声音将她的思绪打断,她应了声,“嗯?”

“昨晚”香儿脸上一袖,低声笑道:“爷不是传水进去替你洗拭身子吗?奴婢刚才看那翘主子身上喜裳未换,可并无此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