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平忙禀道:“皇上恕罪,是府中翘主子病了。”
皇帝微微皱眉,翘眉低声道:“今儿个是郎妹妹回门的好日子,三妹病得这般不巧。”
翘容“喲”的一声,道:“只怕冲撞了吉利。”
她话口刚落,却见睿王淡淡瞥了她一眼,那一瞬而过的犀利,她竟一窒,不敢再说,心里却随即又想道:他如今虽得了势,还不是瘸子一个!也亏得还有几分自知之名,才选了翘楚那无貌之人罢。郎家虽显赫,郎妃却貌不及我,若我对他稍加示好之意,他还不高兴了去!否则,此时怎会向我瞧来?
她在太子府这些天,太子忙于公务,翘眉又将她送去别院玩了几天,与太子相处机会不多,回来后虽偶有示好,又忌惮着翘眉。而太子似乎每每明白,却对她不置可否,她估摸太子大约也是顾忌着翘眉。
这时,她看睿王虽铁面覆陋,脚又有残废,但身材高大,举手投足间,行止气质上佳,又听太子当日说过,睿王是个对手,不免动了点心思。
突然,听得郎霖铃笑道:“太子妃有心,只是也不必忧虑,今儿个皇上在此,便是八爷和霖铃的大吉利了,倒没有这许多顾忌。”
皇帝颔首,翘眉心里冷笑,却听得太子道:“八弟,若你不嫌做哥哥的喧宾夺主,替你先招呼着父皇,便赶紧进去看看翘妃吧。
他说着又朝皇帝一笑,道:“儿臣擅自替父皇作主,父皇莫罪。”
皇帝摆摆手,对睿王道:“老八,你二哥说得对,你且先去看看那丫头吧。”
方镜微一敛眉,突然看了皇帝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