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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笑着听皇帝训责,并没多说什么,皇帝一声冷哼,方镜笑道:“皇上莫恼,稍顷用膳之时方镜陪老爷子多喝几杯赔罪。”

皇帝这才霁了些脸色,曹昭南是机醒之人,立即cha言,只又将话匣转回到围场狩猎之上。

却说那狩猎不比往年,往年都在朝歌近郊的皇家围场打猎。皇帝爱狩猎,这数年间派人在与朝歌相去甚远的一处多兽禽出没的州府里建了个新猎场。猎场已在今年秋末竣工,此次出行,去的势必是新猎场。

皇帝出行非同小可。况且,这一去,后妃,众王,王妃,高官重臣都随往,又是长途跋涉,这行走路线,随行军队都需计划周详。

往些年都是皇帝颁下圣旨由太子,贤王,夏王和宁王轮着谋划布置,本来,今年该由贤王来执行,贤王却突然告病未上朝,一时之间,朝野上下议论纷纷,贤王为何突然告假?他真的病了吗?偏生如此凑巧在这狩猎之期前后?

贤王能及时再返朝堂,还是皇帝会另选哪个皇子代替。宫里宫外,所有人都在猜测皇帝今年到底会作何安排。这人选的委任关系到皇帝的心意。谁是皇帝面前红人,一目了然。

皇帝听到曹昭南说起这人手安排,淡淡笑道:“你这奴才,倒嫌朝堂上的事少,今儿个朕与儿子媳妇吃个晚膳,也说起这些烦人琐事来。”

太子抿了口茶,也笑骂道:“这曹总管可不是,心里倒是揣着忠心二字,却也专扫了兴头去。只是,这调兵遣军沿途保护之事,父皇也莫须恼烦了去,大哥身子既不慡,儿臣代父皇分忧便是。”

曹昭南低笑,“奴才该打。”

皇帝点头以示嘉许,眸光一动,又笑道:“莫说你,朕的儿子都须分忧。”

睿王刚对这该由谁来主持狩猎监军护送一事并没出一言,也并没如太子般不动声色请缨,这时,微微一笑,道:“这晚膳也该上了,父皇,二哥,咱们也多年没有像现下一样一起用膳了,太子妃和铃儿既去烧菜,那惊鸿便也下去为父亲和哥哥传个菜侍个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