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鸿,你在做,朕在看呢。”她说到这里,忙打住,“翘楚失言了。”
睿王眼睑微垂,淡淡道:“继续说。”
“此为其一,其二,虽说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睿王府有些消息会传进宫里去,但终究不多,将两名内侍放在这里,皇上也能得到一些明面上他想知道的消息。”
让“譬如?”
“譬如,睿王侧妃病了,是以,大婚第三天,睿王是在侧妃房里过的夜。”
睿王听罢,没说什么,在桌边坐下来。
她笑了笑,“是翘楚多言了,这利害关系爷比谁都清楚。”
睿王仍没吱声,随手从桌上拿起一个杯子。
她按捺了一下,终究还是过去,伸手按住青花瓷壶,“凉的不好。”
他也不与她争拗,微微眯眸,看她从茶托里拿出小茶炉子和火折子。
声音噼噼啪啪,火光轻轻融融。
他既要出去,今晚外屋里侍着的想是暗卫乔成的护卫和丫鬟,口风不泄,出入方便。
“若非今晚情况特殊,便唤人换些新鲜茶叶,此时便不多此一举了吧。”她说着,将烧开的水沏了茶,递给他。
炉火映青烟。
他瞟了眼杯中烟云,伸手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