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璞瞥了眼自己的手,轻轻哼了声。
“毋怪八爷的人会放人进来,原来是你。只是谁让你在树后躲着,活该!”黄衣少女斥着,微一迟疑,从怀里掏出一块帕子,却见宗璞已走到石桌那边去。
六张石凳,三张坐了人,他拣了一张坐下,便在蓝衣女子右首,绿衣女子的左侧。
让这时,绿衣女子倒是扑哧一声笑了,“我说宗大人,你什么时候不是自个一个睡的?你没妻没妾,府上连丫头也不多见一个。有些官夫人好心给作媒也给婉拒了。这不,前些时候,我听一些人提起,还在琢磨着这宗大人是不是有断袖之癖呢。”
众人顿时笑开。
宗璞也不生气,不慌不忙笑道:“宗璞自是比不得夫人家那位爷子,诸多如花美眷相伴,这每晚里就寝该到哪个房里去,也得苦恼上一回,只是,倒也听说那爷儿最宠的还是大夫人。”
绿衣女子脾气极好,听他如此说,虽是相交极深的朋友,却生了丝薄恼。听他最后折转一句,一时哭笑不是,有些恼恨不得。
男子伸手握住她的手,啜了口茶,淡淡笑道:“夫人错矣,见鬼的孤枕难眠。他前些天去‘天上人间’的时候可才是如花美眷,左拥右抱,”
绿衣女子一声轻笑,
“他去‘天上人间’了?”
黄衣少女和蓝衣女子都是微微一怔,黄衣少女微拉高面纱,啐了一口,倒是蓝衣女子随后也轻轻笑开了,
“都说宗大人铁面清廉,传言总归是传言,也有失实的时候”
天上人间是朝歌有名的勾栏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