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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是新婚那晚,翘楚笑说让她另一个婢女到隔壁把百年好合百子千孙的甜羹也一并借回来,睿王要将那两个喜娘扔出去时的小怒气。

也许,确切来说,那更多是类似哭笑不得的情绪。

但这样的情绪对睿王来说也是好的。他自小便跟着这个少主子,这个男人深沉睿智,人前温润如玉,人后严谨狠戾,但他其实很孤僻。

那晚的翘楚也有些奇怪,似乎有意无意在捣弄一些乐子。

虽然他和这个女子相交不深,但感觉那并不似她的脾性,有些外浮了去。她似乎在想在微微的鸡飞狗跳中纾解丝什么,她似乎很寂寞,突然想抓住一些什么留做记忆,然后就可以归于平静。她不美,那晚,眼睛却有些亮。

“翘楚,你很想死,是不是?”

耳边睿王森冷的声音将他的思绪打断,景平一手按住两眼怒红的景清。

翘楚睇了眼横在肩上的大手,那强壮的臂膀以下的肌肤上,有一道细小却极深的伤痕。是同心蛊咬的。

她突然想起那句诗:罗带同心结未成,江头潮已平。下意识伸出手,用力戳了一下他的伤口。

睿王闷哼一声,眸中凶怒迸生,在佩兰和秦冬凝的惊呼声中,大手紧紧掐住她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