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一疑虑,突然从外面传来一阵阵遽烈的声响,人声,马声,搅浑在一起,紧接着车身一个大颠簸,她猝不及防,身子被抛起,往前跌去。
对座的男人却仗着武功犹自坐得稳稳当当,眼中笑意邪邪,一副看戏的模样。
在她横过矮案跌向他的时候,他好整以暇地侧过身子……她心里冷笑:你就乐吧,看我以后不整回来。她咬牙闭上眼睛,正预备壮烈的摔个“痛”快,却不见痛响……头似乎撞到一团棉花上,随之身上一紧,臀下一暖。
她微微一怔,睁眼看去,她的头被一只手隔挡在车壁上,原来他伸手替她垫住了……身子被他另一只手稳稳托住,她此时正坐在他的膝上,姿势暧昧。男人那双墨漆的眼睛里有抹淡淡讽刺的味道。
出于本能她急迫想从他腿上起来,在看到他眼睛的时候,放慢了动作……他没安好心,想看她出糗看她窘迫,她怎能随他愿?
帘外传来武官禀报的声音,说走到了一段极狭的小路,有数名兵士开路不慎,掉到谷下,声音惊吓了些马匹……
这段路如此之险,为何还要走这里?翘楚一惊,正微微出神思虑,却听得睿王对帘外淡淡应了一声,似看出她的疑虑,道,除非扰民走大道,否则这是必经之道。
这段死了人的路……一丝说不清的寒意在翘楚背脊窜起,她生了丝不安,却也没有多想,现在最该做的是摆脱和他的亲近。身子才刚刚一动,立刻让他紧紧按住。
“怎么,妾身坐在爷身上,爷的毒能快些逼出来?”她轻轻笑问,倒也不挣扎。
低沉的笑声从他喉咙逸出,“爷不逼毒了,爷要休息一下……”
“那爷应让妾身走开,好作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