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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愣住,随即有些明白,看他将地上的瓷碎扫到一边,似颇为满意的瞥了地上一眼,才将扫帚扔了。

真是个疯子,扫个地有什么可高兴的!

看他有返身之状,她连忙闭上眼睛。

榻沿微微一沉,他似乎坐了下来,接着一阵蟀蟀的响声传来,她又是一怔,那似乎是穿靴子的声音……

也是,刚才他鞋子没有穿就出去了,他怎么不将靴子穿上才扫地,现在又要到哪里去……

虽然这些与她无关,她还是微微发着怔,不觉又睁开眼来。

目光恰落在他的手上……他侧身坐着,微微俯着腰,确实在穿着袜靴,手掌翻转间,右手手背红肿触目。

“上官惊鸿。”

瞥了眼地上扫得远远的碎瓷,看他正要站起身来,略一思索,她还是叫住了他。

睿王似乎微微一震,随即返身过来,轻声道:“醒了?再歇一下罢,吃食才刚命人去做……”

他和她说话,总是人模人样的,看去便是流彩谪仙一般,哪有刚才半分古怪——

“你的手,不包扎不上药也不痛吗?”她不想与他多话,淡淡打断了他。

睿王目光古怪地盯紧她,她越发不耐,目光转了转,手探到榻边,将刚才他替她裹伤遗在榻上的药箱抓到身前——拔箭那天,这个箱子就一直搁在这里,倒应了她的厄运。

她也不客气地回盯他,探身出来,将他的手捧放到自己身上,沉着声问,“用哪种药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