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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喘着粗气吼说着,眼眸竟如夏王一般,红透似火。

太子身形不晃,仍挺拔立着,只略低了头,谁都看不清他此时神色。

可这一声,却不比莊妃那一下,任谁都惊呆在当场!

皇帝打了太子!

打的竟是太子!

皇帝和太子之间竟生了嫌隙?!

为什么?

虽说秀丽江山,无垠疆域,然而不到君主百年盖棺一刻,谁敢说身后将是哪一位去主沧栗浮沉,帝临天下,但放眼东陵,谁又不知,太子是半壁皇,但此时此地……

于是,这一刻,除却风飒响尘飞扬,血腥浓转淡消褪在这山高崖阔中,千人境,车马地,声渺息凝。

可是,除去局中人,没有人知道为什么,没人敢猜侧是什么,只越发知晓,经此一役,那个铁面男子若还在世,前途谁能预测?

“人上来了,快!”

突然,一声惊喜之声,皇帝本微微佝偻着身子,这时一眼光芒,由夏海冰搀扶着,危颤颤看去,却随即痛苦地阖上眼睛。

“惊鸿。”

有人听得一道声音细碎,循声看去,只见不远的地方,睿王府那个女主子在一众家臣当中,怔怔跌跪落地。

睿王的家臣,皆沉默着,一动不动垂下头。

崖边,只有一个人——方镜。

这位方主簿许是受了惊吓,整个人泥塑木刻一般,脸色如败凋的花。

宁王本唇角隐笑,这时,蓦地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