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景平眼带忧色看着她。
翘楚感激,悄然点头眼示意,景平一怔之下,也微微点了点头。
这时,宗璞似飞快地掠了二人一眼。
翘楚一凛,不敢再看景平,怕反连累了他的好意。
她明白,在所有心中,睿王爱的女人可以不止一个。如果,如果真的只能有一个唯一,也不是她。
纵使她和他们一起经历过一些事,他们对她也自有了些不同,但到底比不上十多年的情份。
就像上官惊鸿和清苓……
她无意从宫里带出来的小弓,却是他和沈清苓深爱和回忆的见证。
她心里轻涩一笑,正想退到一边去,给他们一个空间说几句话,却猝然发现,握在自己臂上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松掉了,放开了。
上官惊鸿眸光如晦,深沉的有些可怕,却又如鹰的一般利犀地盯着沈清苓手上的小弓和荷包。
翘楚慢慢走到门边站定,上官惊鸿宛如没有看到她一般。
这就是十多年的情份。
即使没有了记忆,但感觉会记得。
人,最牢固的从来不是记忆,是感觉。
但最不可靠的也是感觉。
正如爱情来去。
也许,就像沈清苓说的,她和上官惊鸿之间就像吊桥上的爱情,不过是危难时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