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其实很聪慧,却为何笨到不去告诉他,她当年为他做过的事?
陪他练箭的,是她。
本来是她!
她水性好是她的事,他该去找她的。
他为何不在将郎霖铃弄上来之后,就马上入水去找她?
他低头轻轻打量地上她安静又惨败的脸容。
她发丝混乱,难看的贴在脸额上,眼底的浮肿层层桓桓,左颊还微肿着,颊上一道丑陋的疤痕抓占在那里,沿下,嘴角破了皮。胭脂早已洗净嫣红。
那怎么会是她的脸。
女子都是爱美的,那怎么会是一张女子的脸。
他为什么要打她?
她又为什么还要帮他?
翘楚,你是爱我的,不过是因为我不爱你,你才会对九弟、景平示好,我那天又那般要了你,你才会想杀我。
你这就醒来,悬崖上你杀我的事,我永不再提。
我们重新开端,我把欠你的都还你。
牙关微微发颤,他咬牙忍过眼里的突涌上来的酸涩,眸里抿进一抹凌厉,他重新半跪到地上,一膝弓起,将她抱起来,在她耳边低道,翘楚,会痛,忍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