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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他为防意外,早让暗卫连夜在峭壁上植上攀手之石,他又早备下那非凡的长银鞭在身,她撒手之时,他立甩银鞭卷上的凸石,随即借力跃过去攀住石块,他确实已经毙命。

可他不知道。

他对自己的能力是自负的,然而,无论一个人有多大的能耐,总有眼睛看不到的处所,思虑达不到的处所。

他却认为是她放了手。

若非昏迷中她不断发抖着肩膀喊疼,他还不曾觉察!

她的肩胛必定是在湖底受到了岩峭的碰撞,也幸好受到了这番撞击,让他明确,他这般亏待了她!

用磁石从她身体里吸出金针一刻,他要站起来,却几乎稳不住身子。

他错认了他人是她,又错怪了她。

幸亏,她肚里的孩子,他们的孩子终是保住了!

若他从没有这般医术,那个孩子必定流去了。

是个福大命大的孩子。

她和他的孩子。

从来没有感到这一身医术。学医,不过是持续母亲的衣钵。

他没有慈悲的心,救人,有时,不过是为睿王的名声。

骨子里,他更爱好冷眼看人生逝世。除去睿王府的人,五哥他们,谁的生逝世又与他有什么干系。

如今,幸好,这身医术保住了她和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