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璞其实想说“我不会对你怎么样”,却恍觉话说错了,即便上官惊鸿他们不在,他也不会再对她怎么样了。
他舍不得。
用只细小的碧玉葫芦装了些酒,连着零嘴带来,都是给她的。
方才看到她脏黏的指尖垂在裙膝,心头一蓦又疼了,这里有两眼泉,她出得来,怎么不去洗一洗?
在意识到自己子做了什么的时候,已经三步两步走到她身旁,掀衣蹲到地上,拿帕子醮了些酒,替她清洗起来。
她却叫着樊如素的名字,怒火腾地便升起。
然而,也许是自小看大的小孩,月光清白,看她不断往后退,那副苍白委屈、如惊弓之鸟的样子,他心里堵得发慌。
在他记忆里,秦冬凝几乎是不哭的,似乎也没有不快乐的时候。
手掌被她的背和树皮磨得生痛,他却没有放开的念头。她的身子很热,似乎病了。
他们以后就一起吧,他会像对清苓那样对她。
他为自己的念头吓了一惊,心里却又一下子又涌起些难言的渴望。
她身上淡淡的清香不断随风拂来,他低咒一声,终于忍不住伸手将她抱进怀里。
冬凝眯着眸,模模糊糊的视线里,是侧方林木深处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