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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门口前面,一身血污的翘楚从地上缓缓站起来,她全身发出咯咯的响声,仿佛分筋错骨,她猛地一震,“缩骨功,到达上乘者,身体可伸缩自如,你……”

翘楚的身形从娇小一瞬变成高大,眸光泠冷转薄,“我虽然没有办法想夏海冰那样,仅从外貌便能很快看出易容,但你的易容术是我教的,我教你易容术的时候,早告诉过你,若不学缩骨功,易容术永远无法达到臻境。”

若非背后的宗璞紧紧扶着她,她早已跌在地上。

她苦苦笑着,看着人从廊道两侧走过来,宁王、老铁,景平、景清……翘楚缓缓揭开脸上人面,脱下发套,衣袍一甩,身影已消失在眼前。

变幻过后的容貌,她再熟悉不过,她的哥哥,传她易容志记的男人。

“不是梦……我曾以为,他即便生疑,也只会逼我问我,我只要不说就行……”

众人看了看她,随即,紧随男人的身影迅速离去。

她又哭又笑,背后,宗璞轻声道:“是,不是梦,是迷幻的药,这里是你哥哥的别院,翘楚也曾在这里住过。”

……

上官惊鸿连夜搜了郎家三处别庄。

第三处别庄近郊,没有任何奴仆,只有庭院的一摊鲜血,如断线珠子一直延伸到门口,就断了。

血迹不鲜,已是几天之前的旧迹。

翘楚主仆仿佛在一夜里匆匆而来,又在一夜里匆匆消失。

郎霖铃卧室。

香儿颤惊的搀扶着郎霖铃退到一边,郎霖铃静静看着桌上被男人一把掀翻的画,砚台横倾,浓墨淡墨倾泻一地,滴滴答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