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王所为,实令朕痛心失望,原其所掌之兵刑二部,兵部交回太子执掌,刑部则交予夏王,另朕暂交太子所掌兵权,一半拨予夏王,特此以贺大婚。”
众人虽费解皇帝突然提拔夏王,但都清楚明白睿王是彻底失势了。
君心难测,当然,也是上官惊鸿自己作的孽障。皇帝是什么人,哪容先挑衅后试探。
幸好,还有一个好消息。他提出让贤王重返朝堂的事,皇帝盯着他看了片刻,说会好好考虑。
皇帝没有拒绝,便是说已有转圜的余地。
郎相缓缓说着,沈清苓止不住颤抖起来。这也是她第一次看到郎霖铃这样失态,后者喃喃道:“难道我真的看错了人?”
郎相狠声道:“铃儿,你先随我出去罢,留在这里做什么。”
沈清苓记得自己曾对那个人说,这个坎,她会陪他一起过去,但是现在,当她看到他几乎是最后一个步伐缓慢的从金銮殿走出来,她一刹间也满心茫然。
秦歌不是这样的,永远的运筹帷幄,永远的意气风发。
这个哪里是秦歌?
她却更爱他?
她爱着的是这个眸眼低垂,胡茬邋遢的男子吗?
她现在只看到四散在殿外,或群走,或独行的都带着讥讽和嘲弄,连宁王和宗璞都低着头——
“容孤猜猜,阿镜,是你吗,嗯?”
她咬牙想走到他身边,却才走了几步,便被一个高大的白色身影挡住。那语气里的邪肆笑意……
她蓦然一震,却落入上官惊灏的暗佞的眼中,却又见他突然抬头看向前方,她侧身看去,只见却是翘眉偕同彩宁和银屏过来。
银屏笑颜闪耀,三步两步已跑到夏王身旁。
夏王微微皱眉,“你怎么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