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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宁微微吁了口气,眯眸盯着上官惊鸿看了良久,忽而低低笑出声来,“彩宁自小随在我王兄西夏王身边,自问阅人不浅,唯独看不准你这个人。”

“若说你没有夺位之心,我绝对不信,那是没有看过你上战场的人才会那么认为。那样的眼神,是必定要站到巅峰才甘心的——”

“公主有话直说便是。”

上官惊鸿本一直淡淡看着盏中液,这时缓缓抬头,盯住彩宁。

彩宁在他略带犀利的眸光下,秀眉一蹙,仰头将酒饮尽,杯子往桌上重重一搁,咬牙道:“西夏儿女自小长在漠原,也学不来东陵女子忸怩,彩宁既数次在百人面前亦敢对睿王示好,此时也不必避嫌,睿王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你我成婚,对你是百利而无一害,睿王几番有意无意拒绝,到底在考虑什么,不妨开出你的价码。”

她说罢,又微微挑了眉眼看向上官惊鸿,两颊虽红晕映然,但那句开出你的价码却大有女尊之风,若非她看中的对象是上官惊鸿,翘楚必定要说声好。只是不知上官惊鸿要怎么回答——

第368章

“公主美意,惊鸿此生铭感在心,惊鸿仍是那句,公主日后若有任何需要到惊鸿的地方,惊鸿能力所及,必定全力以赴。”

“内子染病在身,今宵你我就此别过。”

翘楚大是怔愣,并没想到上官惊鸿会这样回答,彩宁亦然。

半晌,她犹自有些不可置信的笑道:“当真没有任何价码?”

“没有。”

上官惊鸿说着,缓缓从怀里掏出一件东西出来——

两名女子都是一怔,是当日宴上彩宁献给上官惊鸿、上官惊鸿后又转送翘楚的“哈达”,这幅长绢翘楚几乎已经忘记了,那天正值她逃离皇宫,东西是她后来帮清苓换衣服的时候,放到清苓怀里的。

上官惊鸿趋前一步,彩宁半僵着身子看着他将绫绢挂到她脖颈上,良久,她深深吸了口气,憎恨的光芒从眼里一点点透出,一字一字道:“上官惊鸿,你会后悔的,一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