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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忽而笑了,良久,说,你心里只有权欲,父亲和兄弟又都是什么?朕若真要改立亦是你逼的。

…槐…

皇帝还在犹豫,他知道;但皇帝的心已经开始向上官惊鸿偏移,他亦知道。

没有哪一次比那一刻更清楚。

那晚,他做了一个梦。

在汗流一颊叫喊着“本尊便是为权而来又何如”之中醒来,惊晓了天色,黑夜在忽然而至的雷鸣声中破晓。

千年一梦。

但他知道不是梦掇。

云海缭绕中金光万丈,那被燃烧着的大殿,便是他不坏之身,也感到皮ròu焦痛。

“你怎么会在这里?我懂了,你来是探看他的典籍经义,明白赢不了就……他是你弟弟,你怎能这样害他……”

“你跟不跟我走?”

“不跟。”

“你既不愿跟我走,那就去死吧。”

尖锐的爪牙撕破手腕的皮ròu,女体幻化成一团白绒从他身上跃落,他亦是怒了,一个结印打到那东西身上,它摇摇晃晃,却飞快窜进火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