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这世上还有值得去究真的,除了感情又还有什么。
她看着火光跃动,眼中湿润。
“你要睡回家睡。”
声音从背后轻轻而来,却低缓得分明带着一股强烈的情绪压抑。
她直起身子,哽咽着笑回道:“上官惊灏,你爹喊你回家吃饭。”
“翘眉,我爹不会喊我回家吃饭。”
声音随之又接续过她的话,几不迟疑,
翘楚微微掩住嘴,手慢慢抚到头上,那里有着一处很模糊的伤疤,若不仔细看,是断断看不出了……
伤痛总是只有时间记得。
上官惊鸿慢慢蹲下,手按到脚上,那里也有一处疤痕,亦早已模糊了痕迹。
“他们在说什么?怎么太子太子妃的?”
景清搔头,见气氛有些凝窒,呐呐出声又很快在宁王宗璞和景平严厉的目光里住了嘴。
翘楚终于缓缓抬眸看向上官惊鸿。
上官惊鸿眼中瞳孔之亮,好似倒映了天幕所有的星光,他没有戴铁面,能清楚看到他华光璀璨般的笑,眼里、唇边,可笑里却尽是沧然。
他紧紧盯着她,一字一字将字咬得清晰切齿,“你竟敢对我说慌,凤清大妃固然该死,你更该死,你的心疾便是这么来的。”
心疾的事,翘楚反倒没有在意,若是为他而得的病,她更是不再遗憾,心里仍为多年前那个画栋明美的彩楼微微恍神,想起两人种种,亦笑着含着泪低头去看篝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