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演绎一个故事。
随着薄纱女子轻轻唱着,她摘下面纱。
那一刻,瞬息可闻,只听到从北地领主翘振宁桌案翻滚下来的酒杯破裂的声音,酒滴滚进白玉石上的声音。
也许,这之前,你能指出那是一种怎样的美,是娇是翠,是红是绿,但眼前女子,也便只得那四字能形容。
倾国倾城。
她一侧颊上描了一枚花钿,本该描在额上的装饰,她用在颊上,明明会突兀却不显,那玫红涟紫的花开,衬着一身海蓝锦裙,裙上青鸟缱绻却傲然欲翔,迷了人眼。
也许,倾城真的从来不是一种美,而是一种感觉。
她是故事中人。
那气质不凡的男子是她青梅竹马的恋人。可惜恋人别恋,意外死亡,家又适逢变故,需财,她不得不下嫁。
夫君是读书人,家中本不算殷实,对她一见钟情,不顾自小婚约在身,撕毁婚约,散尽家财助她娶她。
家中贫寒,他们苦中作乐,铜镜,他为她描过眉;卷籍,她陪他读过书;花朵,她送过他,他替她别在发上。
于是,她死去的爱情复燃。
他们经历过最困苦的时间,她为他持家外出劳作,直至他考取功名。
与他有过婚约的小姐找来一名酷似她恋人的男子,常盘桓于她家外侧,她惑而相见,但一见即止。小姐却告诸夫君母亲与夫君,又买下家中丫鬟,言之有私,她解释,夫君终不肯信。夫君母亲令娶小姐,夫君默肯。
过往如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