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一击掌,道:“燕候和皇上当日便是在天香阁初见面,原来是事出有因。”
景平问道:“爷和燕候尚未深交时,当日与太上皇一场向燕候昭揭淳丰为人的苦ròu计,却是爷早已知道燕候多番出入风月地寻人?”
上官惊鸿淡淡道:“那时尚不知道燕候是在寻人,但燕候一入境,朕和太上皇便已各自收到讯息,太上皇大急,召朕商谈燕候恐要与西夏联手一事,那时,太上皇还是信任朕的,此后,朕方定下计策。”
众人听他语气微漠,想起他的荣瑞皇帝的关系,今日家宴,亦没通知皇帝过来,不禁一时噤声。
小蛮这时却睨了上官惊鸿一眼,“你去过勾栏院?侩”
上官惊鸿轻咳一声,盯着她道:“你能不能听重点,我去勾栏院是干的什么事。”
他虽斥了小蛮一句,但他嘴角微微上扬的弧度泄露了他为她的在意而起的好心情。
冬凝等人悄悄给了小蛮个大拇指。
小蛮若用心,心堂雪亮得紧,比她们任何一个灵敏,就是不喜欢动脑筋。
上官惊鸿仍将询问目光放到宁、宗二人身上。
宗璞在宁王之前续道:“朝歌繁华,这赫萨汗当年所遗之子便在朝歌的风月之地。丫”“只是,这二十余年,朝歌变化大,店肆几经变迁,查找起来不易。只是,此事左大人或可援手。左大人高堂多年前曾经是朝歌最有名的头牌姑娘之一,指不定认识这位少可汗之母。”
他这话既出,众人立时变了脸色,宁王低喝道,老宗,你这不是存心添堵吗。反倒是开宴以来便一直沉默的左兵神色如常,轻轻啖着酒。
人人都知,宗璞和左兵二人在冬凝的婚事上,有过极大的摩擦,如今宗璞明摆着挑衅。但宗璞和上官惊鸿是过命交情,非左兵可比。宗璞要说些什么,做些什么,不难。而左兵并没反驳,看来这个太上皇旧日的暗卫首领、如今的兵部尚书,身世竟是大大的不堪。
人人心思各异,有人亦难免有小瞧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