翘楚又急又乱,手忙脚乱的想摸摸脸面,手却又不由自主僵硬在半空,只余本能怔怔看着上官惊骢。
上官惊骢却避开了她的目光,声音低得她几乎听不到。
“翘楚,没有狐丹。更早之前已经没有了狐丹。”
“怎么可能……不可能……”
“这是事实。早在战时,我和他约好各自部署引上官惊灏上钩时,他已派人将……狐丹送了给我。只是,那时我并不知道那便是狐丹,他信中说……那是他研制的新药,他说,你必定希望我活下去,除去给你报仇,你希望我好好活下去。我之前为替你拿到狐丹,曾服下剧毒逼我母亲拿出解药,那毒药药性厉害,事后他虽给我治过,却只能帮我苟延数年性命。”
看着翘楚几近失控的眼眸,上官惊骢却几近嘶吼。
“原来早便没有了狐丹,早便没有了。”
翘楚仿佛没听到他说什么,只是低低笑,轻轻说。
“是,我一直不知道,直到他在你殿外截下我那晚,我才听他说了。战时,他也剧毒在身,药只余大半枚,只够一个人续命,他怕我不肯吃,并没有告诉我……我若知道那便是狐丹,无论如何都不会接受他的恩惠。他那时还没完全恢复记忆,亲手剖开你身体之后,他认为,你含恨而去,不会再回来了,是以,他抱了必死的心,将药留了给我。”
视线很是模糊,翘楚突然分不清,那是上官惊骢眼中的水光,还是她的。
“他为什么从来不告诉大伙和我……”
她似在自问,又似在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