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秦菲首当其冲!
此刻,这镇北王到底想对她做什么?
众人一时想起挖掘初期地宫破解祭文所述故事,念及那被挖心的侍妾……都止不住几乎瘫软到地。
红袍男子步趋益近,寸步之遥,付书瑶一声尖叫,秦浩已做好搏击之势,张清更是捏紧双拳,口鼻嘶嘶喷气而微响——那模样竟和往日大不相同,似已作同尽之备。
众人一颗心仿佛也几度轮回,此刻又提捏到了嗓子眼上。
因为,谁都知道,秦浩他们不是这人的对手。
绝不是他的对手。
海蓝咬紧牙关,但她清楚知道自己现在什么也不能做,上前只是添乱……她心肝一怦跳,空气中,不知哪个女生一声厉叫,却是倾瞬之间,男子已拂开秦浩和张清,五指如爪向秦菲面庞抓去。
“你不是镇北王。这等以下犯上,你便不怕你的主子严责于你,按祭文看来,镇北王左兵并不是什么好人。”
眼看他美丽颀长却异常苍白嶙峋的手便要碰到秦菲,一道声音自室中轻轻而起。
各人大惊,心道谁这么不怕死,但这不怕死的声音,却成功制住了红袍男子。
众人看去,说话的人却是与秦歌同倚在棺边的夏聪。
红袍男子神色如初,却又突然转身笑道:“九爷,何以见得鄙人便不是镇北王,又为何,我动秦小姐便是以下犯上?”
“祭文记,镇北王运筹帷幄,用兵神勇,是破军之将,北狄无冕之王。但从方才的画来看,其画功却算不得上乘。他是武将出身,能画已属难得,擅画却未必,可见他一生留墨必定不多,但这墓里却有一幅秦小姐的画像。若果真有转生,千年前,秦小姐必是他府上贵客。北狄一国,北狄后主身份最贵,但后主不可能与镇北王同穴而葬,你既非后主,镇北王又是人上人,王上王,你不是其部属奴仆又是什么?你对秦小姐不敬,岂非是对镇北王以下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