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想说什么?”
“除非公子的目的,不是赢利!漕帮是民间组织,王家隶属朝廷,公子若与王家相交,想要往北方运点东西恐怕不太方便,所以一开始才会盯着漕帮是吗?比如说,米粮、金银铁矿?”秦初雪依旧含笑,笑容和蔼可亲,说出来的话却一字比一字坚沉,不怒而威,“从去年七月开始,公子就不断地往北方运输米粮,油盐,今年年初开始又大量地运输金银,今年三月份开始又往北方运输铁矿,敢问公子,你这是何意?”
连玉轻摇手中铁扇,笑得温文尔雅,风度翩翩,面对秦初雪的质问,她不慌不忙地回答,“商人发国难财,天经地义,现如今西琉帝想方设法筹集军需粮饷,我手中既有,卖给他又如何?赚钱嘛,卖给南楚也是卖,卖给西秦也是卖,自然价高者得,小姐你说呢?”
“是吗?看来和公子说国之一字,已是白费唇舌。那来说说律法吧,皇上有过严令,禁止往北方运输米粮矿产,公子在南楚境内做生意,自要遵守南楚律法。”
“小姐到底是什么意思,何不直言?”
秦初雪眉梢一压,“两国交战,计谋环生,引彼方之长补己方之短,并不常见,况且能在荆州待上两年,你的确很有耐心。”
连玉一笑,良善可亲,“小姐这话说得不对,玉笛乃南楚子民!”
“西琉的程昱将军也是南楚子民,却领着西琉军大败南楚,可见是哪国子民不重要。”
“小姐何不说南楚失民心?”
秦初雪眸光一冷,连玉淡淡一笑,“当年的秦三小姐死得可真不值啊,她之所以死,皇上脱不了干系吧?如果没有那一次变乱,恐怕三小姐早就和西琉帝并肩作战,好好地活在世上,又怎么会和他反目,最终被逼下山崖呢?”
秦初雪呼吸一沉,脸色唰白,平静第一次褪去,“你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