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明二一片好心,温言道:“任兄,这亲事既然是父母订下,那么还是让父母解决较好。”
“啊?对,对,对。”任杞连连点头,“小师弟,咱们不如回家找师父和叔父婶婶他们吧。”
“哇……大师兄你都不帮我。”宁朗又大哭起来,此刻的他,就是十九岁的大孩子。万能的大师兄今日不是万能的了,你叫他如何不伤心,想起兰七,心头便是酸便是痛,想起一路的那些戏耍玩弄,顿时委屈得不行,这些不向伴了十多年的大师兄哭诉那向谁哭去?
那边又摇开玉扇的兰七看着大哭的宁朗和忙着安抚他的任杞,一时神色有些恍惚,摇着玉扇的手渐渐止了,然后又猛然清醒,一合玉扇,向众人微一抱拳,道:“本少先告辞了,待出海之日再与各位会于英州。”说罢转身潇洒离去。
洺空身后的凤裔目光紧紧追着兰七离去的背影,眼中又现那种空洞绝望。随轻尘目光看看凤裔,然后调向了远去的兰七,抬手抚抚鬓角,眼中浮起一层淡笑。
兰七独自下山,脚下甚快,转眼便下了山顶,忽地一道人影闪至身旁,正是那日蒙山上遇到的随教首领,脚下一顿,但见他恭敬施礼,道:“七少,我家教主有请。”
兰七碧眸一凝,然后摇扇笑道:“不知随教主找本少何事?”
“七少一去便知,在下可以保证,教主绝无恶意。”那人道。
“哦?”兰七眨眨眼,“那带路吧。”
“是,请随在下来。”那人恭谨的在前引路。
兰七跟在他身后,转过几个山角,便见前边树林边站着随轻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