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南也不揭穿她。
好歹要给女王留点脸面。
最近一直太忙,父女俩见面得都少了。好不容易熬到过年了,也终于能坐下来喘喘气,说说话了。
说是喘气说话,说来说去,还是绕不开朝堂那些事。也就不用像面见臣子的时候那样端着,可以随便歪在引枕上。
其实也就当闺女的一个人在那歪着……
此时便有人禀报花溪先生入宫了。
花溪先生很快就进来了。
花溪先生一进门就看见了歪着的女王和坐如钟的女王她爹。
花溪先生一点都不客气的推了推女王。
“挪挪,往里边挪挪,给我点地儿。”坐这种榻上,她总不能和纪南挤一块儿啊。
女王于是蠕动到中间,让花溪先生和她爹坐个脸对脸。
她爹:“……”总觉得这两个碰到一块,画风就不对了。
司榕见着邵棠,先是抱怨了一通最近她是如何累成了狗,又对邵棠闲云野鹤一样的生活表示了羡慕嫉妒恨,又问了最近外面有什么新鲜事。
邵棠表示她每天忙于“修炼”,没关心过。不过她们家冯七前些天曾提过,燕云楼新红起来的一个伎子,善吹笛,“可入耳”。鉴于她们家冯七的傲娇属性和眼高于顶,“可入耳”就表示水平相当高了。
纪南饮尽杯中的茶,听着眼前两个丫头从燕云楼的伎子到今年冬装的流行款式一路歪到了书街的孙家老铺的炸奶子趁热吃最好改天一起微服出宫去吃的时候,为自己的耐性点了个赞,然后放下茶杯问道:“子乔今天来,可是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