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工程这个圈子说小不小,可说大却也不大,稍微大点的活儿人家都会打听打听施工队的情况,谁不喜欢干活麻利过硬又少事儿的施工队啊。
“我手底下的人也不能全养着,该撵的只能撵了,萧兄弟,你看看哪些你看得上眼的,挑一挑带走吧,跟了你也算是走上了眀道。”
张富贵不无沮丧,也想过放弃,可想想回老家就要忍受的那些奚落轻慢,张富贵咬咬牙又不想过那样的日子。
萧奇眯着眼看不远处,陈大武那四个人越发抱团了,在十几个懒洋洋或坐着吹牛或蹲着抽烟的工人里,这四个埋头挥着榔头的人显得格外显眼。
萧奇嘶了一声,缓缓吐出一口烟,“张哥,你要我挑人,那我就真不客气了。”
这话听得垂着眼皮子的张富贵忍不住眼角一跳,萧奇却当做没看见,笑了,“张哥,你也别丧气,我这次来却是给你送喜帖的,下周三我结婚,在城西的君悦大酒店办酒席,到时候我给你介绍两个。”
“你先把你手底下这些工人,能散的就散了,到时候重新招几个人,慢慢的干资金回笼快的活儿,哪怕活儿小,可至少不会被这群工人拖死,坚持个一年两年,运气再差都能慢慢又站起来。”
这话说得再理,张富贵抬头看自己那群乌七八糟的工人,里面很多人都是他在老家找来的。
农村里,隔着一座山的人往祖辈上一捋,那也是沾亲带故的,这个隔房表叔那个爷爷堂兄弟后辈儿的。
一开始的时候可能还会因为对这个城市不熟悉,所以畏首畏尾的听话,却也显得太过于木讷,啥也不懂,还要叫一下动一下,你不叫他就不知道该怎么动什么时候动。
等到混熟了,这些人却又因为跟他那拐七拐八的所谓的亲戚关系,一个个就不听话了,自己的主意多了话多了,管起来就费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