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大娘恶狠狠的瞪了他好几眼。
她才不相信什么劫匪从前死扛着不招,现在为求保命才拿出解药的说法,肯定是桓十四在捣鬼!
任平生接过解药,谢了一声,将瓷瓶抛了过来,“立即服下。”
仇大娘虽然心里有气,也不敢违抗,拧开瓶盖,将瓶中的药一饮而尽。
“哎,是不是真的?你好了没有?”桓十四郎伸长脖子往她这边看。
仇大娘怒,“再真的解药也没这么快!”
桓十四郎嘻嘻笑了笑,“仇大娘你慢慢养着哈,若是好了,差人来跟我说一声,若是不好……”瞅着仇大娘的脸色越来越凶狠,清了清嗓子,换成一幅正经模样,“任将军,在下告辞,告辞。”
“慢走。”任平生微笑。
桓十四郎出了房门,后怕的拍拍胸,“仇大娘好凶。”慢悠悠的走了。
没过多久任平生也出来了。
他向杜大夫道谢,“您救了仇大娘,又很照顾小女,感激不尽。”杜大夫拈须微笑,“救人这件小事,不值一提。令爱慧黠可喜,又做得一手好菜,有她做伴,老朽这一路之上,颇不寂寞。”任平生听的心中一阵酸楚,“我家阿令竟能做得一手好菜,可见她在宣州……”
王媪、能红、能白俱来拜见过。王媪见了任平生,拜伏于地,眼泪不知不觉便流了满脸,“郎君,老奴有负所托,没把八娘照看好……”任平生亲手扶起她,“八娘自出娘胎起便是你在照看了,何出此言。”王媪眼泪愈加汹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