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从宽,坑底坐穿。抗拒从严,抱你过年。”
贺行一听,眼珠子都要蹦出来了,“雾草!你说啥!”
“首先,我一直都是你的大老板。虽然我不喜欢你这样叫我。”
“废话。”
何欢把贺行的椅子拉了过来,大剌剌地坐下,向后靠着,视线毫无回避地扫过贺行的脸,用一种平静,但是却有些疲倦的声音说:“这一次的任务,因为长时间驾驶战舰,我也会困倦,然后分心。”
贺行闷着声,想说何欢又要开始他的表演了。老子是不会心软的。
“特别是在轮班倒休的时候,越是疲倦反而越睡不着。如果是从前,我会听听音乐,但是这一次我却发呆了。脑袋里是你的样子,忍不住猜想这么多天没见面,你这只小刺猬会不会有那么一点想我。”
贺行的手指尖颤了一下,完蛋,有点心软。
必须要绷住,不能让这货的计谋得逞!
何欢继续说:“越是想,就会越觉得自己有点可笑。我才跟你相处过几天啊。你见不到我,恐怕难得清净。搞不好还开了几瓶汽水庆祝吧?”
贺行的喉咙动了动。他是把俱乐部的汽水都喝完了。
那是因为他一直在找事情做,包括喝汽水。不做点什么,他就会担心何欢,会去想为什么这么多天了,这家伙还没回来,新闻里说的是真吗,小道消息是真的吗?
“当我收到你那三十八条信息的时候,我忽然意识到……有人在等我回来。”
有些话不说出来,也许是真的想不到的。
贺行想起来何欢的父母也没了,每一次出战,他也会有所期待。
就像自己被派去月球的时候,也是那么地希望父亲能来看他一眼。
“不要生我的气了,好吗?现在能这样看着你,我觉得很幸运。”
“看我什么?我有什么好看的。”贺行下意识就想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