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依次放着木盒以及贺绥自己从地板下取出的布包,木盒显然是与地府有关,布包里的东西却是与他自己血脉感应。
布包看得出来是随意一裹卷在一起的,因为最外层就是一件很旧的薄披肩,女士的,上面还染了血,因为时间太久远,血迹就好像掺了狗血的朱砂。
贺绥看着布包,一边随手夹了张黄符抖染,黄符燃烧的灰烬飘飘扬扬落到布包上,确认布包没有反应,贺绥这才小心的将打了几个死结的女士披肩解开。
看见里面的东西,贺绥眉头紧皱,眼底满是狐疑。
女士披肩摊开,里面是一段脐带,这个贺绥确定应该就是让自己转世出身后胎盘上的,另外有一个小小的玻璃瓶,里面是什么东西燃烧过后的灰烬。
贺绥倒了一点出来,左手指尖沾血带灰做追根溯源之法,看见了一个燃烧在火焰中的胎盘。
自己转世之后,刚出生的脐带,胎盘灰烬,旁边则是一件初生婴儿才会穿的连体斜衽小衣裳。
贺绥又仔细看外面那件女士披肩,外侧的颜色已经暗淡了,可里侧倒是还能看见点原本的颜色,这是浅蓝色的,贺绥断定这应当是自己转世后母亲所用。
至于贺老太太,她一贯是喜欢各种深沉压抑的颜色,贺艾就更别说了,非大红大紫这等炫目夺彩的颜色不穿。
这些东西分开看,都很普通,可恰巧就这么凑到一起,既有母又有婴,中间作为连接到胎盘脐带也在,又特意压在书房墙角地板下,看起来应该是从贺绥转世出生以后就一直压着没人取出来过,这用意就很不普通了。
贺绥之前对贺家两度起起落落的猜想越法笃定,再去看木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