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瀛被他扔下,自己走回了王府。
凌祈宴又在屋中发疯摔东西,温瀛在门外跪下。
凌祈宴发泄完了,猛地拉开房门,冲着门外的温瀛只有一个“滚”字。
温瀛没有起身,沉着嗓子问他:“殿下这般生气,只因为被太子听到了那些话吗?”
“本王不该生气?!”凌祈宴一脚踹上他胸口。
温瀛生生受了这一脚,一动不动,盯着他的眼睛:“殿下觉得这事是耻辱吗?殿下就这么怕被人知道?既觉得是耻辱,又为何要日日缠着学生做那些事情?”
“你还敢说!”
“学生有说错吗?”
“你、给、本、王、滚!”
凌祈宴怒到极致,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温瀛站起身,晦暗双眼里难掩失望:“学生从不觉得这事是耻辱,做殿下的入幕之宾也好,被人说以色侍人、佞幸媚上也好,学生从不觉得这是耻辱,因为这些,都是学生自愿的。”
凌祈宴愣住。
待回神时,温瀛已经离开。
那一瞬间心头滑过的怪异感被他刻意忽略,莫名的更压不住的怒气陡然翻涌而起。
凌祈宴面色铁青,用力一脚踹在身侧门板上。
第36章 厌烦透了
九月下,国子监放授衣假,为期一个月。
温瀛又开始每日闷在院中念书,凌祈宴不传召他,他也不来烦着凌祈宴,俩人已有大半个月未再见过。
凌祈宴镇日里无聊得很,又叫了张渊那伙人来府中开饮宴,吃喝玩乐。
这回这帮纨绔也带了人来,都是国子监的学生,乡试之后国子监里新进了一批各地来的举监、贡监,总有那么些人是想走捷径,主动凑上来与他们卖好的,这些纨绔向来来者不拒。
张渊凑到凌祈宴身边,笑嘻嘻地与他介绍,这回他们带了七八个人来,当中还有两个举人,其中一位更是吴州今科秋闱的亚元。
“吴州来的亚元?果真?”
凌祈宴闻言起了兴致,吴州是科举大州,前科和前前科的殿试状元都出自吴州,能在吴州乡试中拿到亚元者,必是将来会元、状元的热门人选,凌祈宴大约没想到,这样的人竟也跟着张渊这些人,来了他府上凑热闹。
“自然是真的,这还能诓殿下不成?”
张渊将人叫上来,指给凌祈宴看:“殿下,就是他了,这人名叫夏之行,年十七岁,吴州琼县人士,长得也还不错,殿下觉着呢?”
被点名的那个上前一步,恭恭敬敬地与凌祈宴行揖礼,凌祈宴晃着手中酒杯,漫不经心地打量面前之人。
身形颀长、唇红齿白、面若好女,端的是位俏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