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今的户籍文书上就是这个名字,但从来没有人这么叫过他,现下看到这个,一时百般滋味,莫名地却又很高兴。
“喜欢吗?”温瀛的眉目难得的温和。
“嗯,”凌祈宴笑吟吟地点头,又一次与他道谢,“多谢旒王殿下恩赏。”
“不必。”
凌祈宴捉住他的手:“穷秀才,你叫一句我的名字好不好?就这印章上的名字。”
温瀛没应。
凌祈宴牵着他的手晃了晃:“就叫一句呗。”
半晌,温瀛盯着他的眼睛轻吐出声:“温宴、宴儿。”
凌祈宴心尖一颤,心头的那朵花像被人触碰爱抚过,娇娇滴滴地收拢起片刻,转瞬又绽放得愈加妍然。
温瀛又一次喊他:“宴儿。”
“别喊啦。”凌祈宴含糊制止他,难得地红了耳根,
他好似真的要害羞难为情了,……都怨这人。
于是赶紧转移注意力,叫人送来纸和印泥,说想试一试他那枚印章。
印文盖在纸上十分饱满清晰,凌祈宴越看越满意,心思转了转,忽地想到什么,抬头冲温瀛笑。
温瀛瞅着他。
凌祈宴轻勾手指:“穷秀才,你过来。”
“做甚?”
“让你过来就过来,问那么多干嘛?赶紧的。”
温瀛皱眉,不为所动。
凌祈宴见他不配合,气呼呼地爬去他身上,在他唇瓣狠狠咬上一口:“你这人真是没意思,哄哄我怎么了?”
“你到底想做什么?”
“你闭上眼。”
温瀛依旧直勾勾地看着他。
凌祈宴催促:“好哥哥,求你了,闭一闭眼好不好?”
温瀛的喉结上下滚了滚,终于缓缓阖起眼。
凌祈宴扬起唇角,将自己的印章盖上他的脸。
“好了。”
他的声音里俱是愉悦笑意,还藏着掩饰不住的嘚瑟。
温瀛睁开双眼:“玩够了?”
凌祈宴赤着脚下榻去拿来铜镜,让他自己看。
红色的印戳就盖在温瀛白俊的面庞上,格外显眼。
“温宴私印,我给你盖了戳,以后你就是我的所有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