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瀛看着他,不动。
凌祈宴被他盯得心尖微颤:“看什么看,不许看……”
温瀛依旧没移开眼,看他的眼神更加露骨。
最后凌祈宴实在受不了了,低下头,双手捧住温瀛的脸,将吻印上他的唇。
受了伤的手指轻轻蹭动着温瀛的鬓发。
温瀛黑沉双眼中逐渐有了光亮,将他拥紧。
皇帝再醒来,是在翌日清早,温瀛过去请安,皇帝已喝过药,正在闭目养神。
靖王见到他依旧没好脸色,但没再像昨日那般激动,温瀛走进去,与他道:“皇叔,孤想单独与父皇说几句。”
“你要做什么?”靖王顿生警惕,看他的眼神像是生怕他会对皇帝不利。
温瀛望了一眼御榻上耷拉着眼皮子、并不搭理他的皇帝,淡道:“皇叔放心,孤只想与父皇说几句话而已,不会做别的,您可以就在外头盯着。”
靖王瞪了他两眼,又回头与皇帝说了两句什么,起身去了外头。
温瀛走上前,在皇帝身侧跪下,听到依旧闭着眼的皇帝从鼻子里漏出的、带着极度不忿的声音,平静道:“父皇,那位张神医是皇叔带来的,他不会骗您,您中的这毒,须得精心调养三五年才能将身子养回来,朝政之事于您只是累赘。”
“儿臣确实有狼子野心,可儿臣也是为父皇好,您若执意不肯下诏,儿臣只能自己代劳。”
“父皇倒也不必动怒,否则又像昨日那样,反伤了身子。”
庭院中,凌祈宴倚在廊下,正漫不经心地欣赏这别宫里的春日景致。
靖王出来,漠然看了他一眼,没理他。
凌祈宴将人喊住,要笑不笑地道:“王爷是否还是不服气,若非有敬国公,殿下未必能赢?”
靖王冷冷瞅向他。
凌祈宴轻勾起唇角:“倒也是,许多人原本还摇摆不定,若非殿下有林家这个最大的筹码在,也未必就会倒向殿下,至于敬国公为何要替殿下做事,识时务者为俊杰自然是一方面,毕竟当初殿下还什么都不是时,敬国公就十分看好他。”
眼见着靖王脸色难看,凌祈宴全不以为意,顿了顿,又继续道:“可王爷又是否知道?那林家小娘子,是被凌祈寓那个狗东西害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