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氏见嘉平侯心情颇好,踌躇了一瞬,到底问出了心底最关心的问题:
“侯爷,二姑娘那里……素缕是二姑娘的贴身丫鬟,这次也被带走审讯了,妾身想着,二姑娘和澜之的婚事,会不会发生什么变故?。”
嘉平侯的目光闪了闪,他原本是打算牺牲这个庶女的。
为了把苏语嫣顺理成章地送到信王身边,不让当今天子起疑忌讳,他弄了不少“证人证物”,全都能证明苏语晴陷害嫡姐苏语嫣。
没想到,事情并没有按照他的预想发展,竟然让苏语嫣逃离了那间客舍。
这样一来,他想攀附信王的打算就落空了。若是按照原计划那样彻底放弃掉苏语晴,对于嘉平侯府来说,就有些吃亏了。
几乎不用再做权衡,嘉平侯立刻有了新的计划,他打算利用苏语晴把冯家彻底拉拢过来。
侯夫人冯氏只是出嫁的女儿,冯氏一族对待嘉平侯府终究是有几分保留的,特别是在朝堂上,双方的立场并不是总能够保持一致的。
若是,他有了冯家的嫡子当女婿,相信过不了多久,两家人就会真的亲密如同一家了。
“语晴和澜之的婚事?不是进行得好好的吗?能有什么变故?”
嘉平侯想要含糊过去,但是事关自己娘家侄子一辈子的姻缘大事,冯氏自然要问个明白。
“侯爷,之前,我那个嫂嫂以为二姑娘是澜之的救命恩人,所以怀着感激之情上门提亲。
不过,这两日渐渐有风声传出来,说是,嗯,不管大姑娘遇到的算计,还是澜之落水,都是二姑娘精心策划的,她是在处心积虑地谋夺嫡姐的亲事。
这些话若是真的,夫君你知道的,冯家最重清名,他们是万万不能聘娶陷害亲姐姐的女子做媳妇的。”
嘉平侯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在冯氏灼灼的目光中开口:
“夫人,语晴那丫头这次确实是做错了,就在方才,李大人送来了她欺骗陷害语嫣的证据,我对此感到非常恼恨和失望。
可是一码归一码,对于冯澜之意外落水、而语晴又把他救上来这件事,没有人能证明是语晴一手安排的。”
“她让素缕把澜之骗去了水边!”
冯氏意识到嘉平侯的偏袒态度,忍不住提高了声音。
嘉平侯笑得宽容:“这就值得你大惊小怪的?只是表兄表妹之间想要说说悄悄话而已,小姑娘争风吃醋的手段,算不上不可原谅的错误。”
这话让冯氏心中憋气:“也许,二姑娘早就在那里安排好了那场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