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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堂春深 浣若君 808 字 2022-11-22

季明德在张小书桌上习字。普通人家没钱买宣纸,就连毛边纸也鲜少买,季明德一直是拿一块四方型的青砖练字,笔蘸水,边写边干,可以长期用下去。

宝如试着铜盆里的水是热的,才脱了鞋把脚伸进去,便见季明德搁了笔走过来。

他穿着半旧的中单衣,跪在地上握上她两只脚,熟门熟路便要替她洗脚。

他替她洗脚,有练字时的从容耐心,指腹砂茧满满,一只一只揉着她的小脚趾,仿佛在揉搓小毛毛虫一般,揉的宝如混身发痒,莫名脸红。

宝如心说隔壁胡兰茵只怕是不需要他洗脚的,毕竟四个丫头两个婆子,他在那边当是充大爷,到了这边却做小伏低起来。

一边也不亏待,潘驴邓小闲,他至少占了两样,难怪敢讨两房妻子。

两人洗完脚并肩躺到床上,窄到不能翻身的小床,宝如紧贴着墙壁,季明德侧朝着她,肩膀想必刚好搭在床沿上,一盏小灯在窗台上明灭。

宝如挤的喘不过气来,望灯看了许久,也笑着转过身,彼此相对:“明德,我有个事儿求你!”

季明德唔了一声,问道:“何事?”

她一双明睐眨巴,仰望,祈求,红唇半张,香气徐徐。

叫她这样相求,于大多数男人来说,那怕是她求着去杀人,也敢提屠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