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来,我正想寻个年青人,给我讲些秦州风物。季公子今日能否陪我用顿斋饭?”
侍卫们顿时齐齐后顿,收刀入鞘,撤了戒备。
在场的所有人也顿时明白过来,老太妃并非要给李少瑜出头,而是要试季明德的血性,看他是否能顶得住强权之压。
老太妃主动相邀用斋饭,按理来说只要季明德果真想在长安考科举,为官,就不该拒绝的。
他习惯性仍把宝如护在身后,一笑道:“蒙太妃邀请,晚生本该赴约的。只是家母身体不大好,还颇有些疯疯颠颠,总爱胡言乱语。
晚生今日恰约了位郎中,替她治她的疯病,再不去,怕要失了约,还请太妃见谅。”
老太妃热乎乎一颗心,看季明德非但身手不凡,而且言谈朗朗,不过一件月白面的袍子,秀立于竹林之间,俊朗又温和,其风度仪容,满皇室中这么多凤子龙孙,唯他能与高宗皇帝比肩。
她道:“不过吃顿斋饭,待吃罢,我让少瑜用王府的马车送你便罢,再让他给你赔罪,也给宝如赔个罪。”
季明德越过老太妃,寒目盯着胡兰茵:“大嫂,把伯娘扶过来,咱们该走了。”
朱氏性本懦弱,此时看看儿子,再看看胡兰茵,终于期期艾艾道:“明德,跟太妃娘娘吃顿便饭再走吧。”
季明德不语,印堂一层青霾,冷冷盯着朱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