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是这样,他母亲顾氏十多年拒父于房门之外,也就可以理解了。一个和大嫂通奸的男人,是个女人,都不能忍吧?
他闭眼定了片刻,伸手扶过老太妃道:“祖母,咱们回府吧。”
马车驶来,老太妃扶着李少源的手上了马车,顺势也将李少源拉上马车,当年李代瑁酒后佛堂乱性,自然又要从头到尾讲一遍。
马车速度快,荣亲王府又离的不远。行不过一射之地,撩车帘,便可见季明德肩负宝如,缓缓走在路上,哪两个表面上看起来三两不着的小子跟在身后,流氓一样。
长安城十五岁的少年们还在考秀才的路上头悬梁锥刺骨,李少源从未见过有如野狐和稻生那等爆发力强,杀手狠辣的少年,与季明德相互配合,砍人如同切瓜。
分明一场围捕,季明德带着两个少年,将它变成剿杀,或者说收割,生生收割了二十多条人命。
马车越过的片刻,李少源看到宝如附在季明德肩上,恶战方罢,分明她也曾听到方才哪黑衣人说季明德和来自同罗族的琳夫人是何等关系,她竟还与季明德亲亲密密,语儿柔柔,不知在诉说着什么。
她是真的不在乎季明德只贪图皮囊,还是跟他一样,经过一场折磨,便臣服于生活,臣服于命运,打算此生就这样过下去?
李少源收回思绪,盘膝坐在老太妃侧,将佩刀挂到了车壁上。
老太妃道:“我不爱管小辈们的闲事,可这几日总听闻玉卿抱怨,说你大理寺的公差太过繁忙,从来见不到你的人。
孩子,听祖母一句劝,宝如和你缘份已尽。玉卿是你的妻子,是在咱们一府走投无路时嫁进来的,你得知恩,回报她哪份恩情,明白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