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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堂春深 浣若君 811 字 2022-11-22

所以病歪歪的老娘,是他点过头,才入的长安。

义德堂是季明义的,季明义生时最孝顺,想必死的时候,最放不下的也是自已那豁唇老娘。季白将他安葬之后,季明德刨开坟堆,揭棺查体,大腿内侧赫赫然一行字:杀季白,孝敬娘。

那是季明义在濒死时,留给他的遗书。便为了那六个字,接手了义德堂的季明德也不能不管朱氏。

将她安置在洛阳,给她买最好的院子,谁知这样好的气候,朱氏还是一回又一回的痰迷,显然死期快要到了。

他沉吟许久,挥手道:“把人带上来。”

霍广义也不下楼,两击掌,不一会儿,两个伙计自门外拎进来个女子,直接甩扔在地上。

宝如定晴细看,可不就是昨日在秦王、府给她往佛堂里端酒端点心的那个丫头。她名字叫苦豆儿,在秦州的时候,只在大房二门上跑腿,生的皮子颇有些黑,来长安一段日子,皮肤白白嫩嫩,漂亮了许多,所以她一时没有认出来。

季明德问:“可审出什么来不曾?”

霍广义摇头:“这丫头牙紧的很,只说自己是逃婢,后来被卖到秦王府当差的,余的一概不知,我审了许久,还是这样。”

季明德今天换了件本黑,白衽的直裰,袖衽是三寸宽的白衽,宝如替他衲的边子,针眼密密。

他走到苦豆儿面前,卷着袖子,盯着看了片刻,忽而一巴掌飞过去,一股血沫子飞出去,白牙叮铃铃落在地上。

手背回抽,又是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