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坡下,季明德总算将宝如拦停。
后苑面山一面是处月门。宝如伸手便要推门季明德看宝如在生气,手掰上铜门环,柔声道:“虽入府不过两三日,可我发现尹玉卿时时在言语相激,欺负你。不过一只耳朵而已,只是给她长点教训,野狐会把它缝的好好儿的,就像原本生在上面一样。”
宝如一巴掌甩上去,啪的一声响,也打的自己手疼,冷声道:“放开,我要进去。”
季明德一只外表秀致的手,紧紧抓着门环,声音依旧温柔无比:“那封血谕,你果真一直藏在袖子里?”
虽说季明德从未好奇过,但也猜过多回,就像那封最后不翼而飞的信一样,她藏物,简直像松鼠一样,叫人猝不及防,完全想不到。
宝如打不掉那只手,遂狠命去掰他那只手,掰了半天掰不掉,埋头凑了过去,狠命一口咬了上去。
她觉得已经咬了够狠了,他不松手,连哼也不哼,任凭她咬着。
宝如终究舍不得咬他太甚,抬起头来,面前这男人,白肤俊面,身材秀挺,还笑出两个酒窝来,笑盈盈望着她,瞧面相分明是个温文俊秀的书生,可不知为何,行事总是土匪行径。
砸不开门,推不开他,宝如气气乎乎,转身又折回山上,欲翻过上东阁,绕前门回海棠馆。
“李少源亦打人了,而且还是他先起的头,想让嫣染哄你去上东阁,然后好带你私奔。为何你不气他,反而气我?”季明德见宝如要上山,以为她要回去找李少源,没来由的,两辈子都没有过的醋性与怒火。
声音也粗了起来。
宝如回头,窄窄的肩膀还在轻颤,:“因为他是别人的丈夫,而非我丈夫。而你,是我丈夫。我不管别人如何做,我只看我自己的丈夫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