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德贼阴的尹玉钊,卓玛原本藏的好好儿的,就是叫他捅到太后那儿,送进王府的。他不止是想报当日在牡丹坊的仇,更多的,是想挑起他们夫妻内乱吧。
宝如新孕,胎都不稳,这个节骨眼儿上,若她不是心肠如此宽和善良,果真不妒不燥,多疑一点,呕几回闷气,也许孩子都要掉。
尹玉钊这般行事,显然不曾在乎过宝如的身体,这算得上什么哥哥?
季明德可以断定,尹玉钊是知道同罗死的内情的。宝如虽不问,心底里也是知道的,但她一直在尝试说服尹玉钊,让他放下成见,走上正道。
邪恶如尹玉钊,却一直在试图破坏他们的夫妻关系,如同隐藏在黑暗中窥伺的饿狼一般,妄图寻找一切机会,离间他和宝如。
好在宝如信任他,并且爱他,如今还怀了身孕,准备跟他一生一世一起走下去。
季明德气的咬牙切齿,恨尹玉钊入骨,偏偏又不能杀他。不过便不杀,这恶气却不能不出。土匪只有欺人,没有叫人欺的。
他一把握过宝如乱摸的手,引她在自己深蓝色的直裰上轻轻划着圈儿,随即喉结紧绷,嗓音轻颤:“那你就看着撮合,我给他们做媒人。”
吃了半盘子的桂花甜藕,她唇齿之间隔外的香甜,软软蜷在他怀中。季明德不敢动真格,却也揉搓了半日,勾弄到宝如都倦了,才肯放她去洗澡。
既说了要撮合卓玛和尹玉钊,宝如今天自然就先不去见他了。
荣亲王府离东市近,她差苦豆儿叫了几个绸缎庄的裁缝进来,要给卓玛裁两身衣服,趁机,也给苦豆儿和秋瞳两个裁两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