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不能好奇的,可一个柔弱的,那么爱她的女人,不要自由,只要她的胎衣和乳牙的女人,她的亲生母亲死了,她再这般逃避,会不会太残酷了点。
宝如欠着腰,缓缓屈膝坐到了地上,依靠在书架上:“你在哪儿见的她?什么时候见的?当时你大哥在不在?当时你们一起还有谁?”
余飞道:“我们是在秦州接的手。就我和大哥,还有坎儿三个。据说齐国公是怕官府的人知晓,才会委托土匪来护送那位夫人。”
这顾虑,其实是为了尹玉钊。他在长安为禁军侍卫长,若知道,必然不会任由尹继业带走同罗绮。
宝如坐在毯子上,余飞就跪在她身边不远处。
她肚子颇鼓,席地而坐很不舒服,一手缓缓抚上微鼓的肚子,柔声道:“你说吧,我保证不告诉你大哥。”
这是头一回,宝如从当事人的口中,知晓姨娘从岭南往秦州的一路。
听说在秦州,监察御史季墨竟然还将她带回官驿住了几天后,宝如揩了把眼泪。和着余飞冷静的描述,宝如越听越觉得心慌。
苦豆儿半晌等不到宝如,上来敲门了。
宝如高声道:“我在此看会儿书,你们且吃着茶,慢慢等着便是。”
在余飞的描述中,这趟差事,对于秦州土匪来说,算得上是个大活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