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团长嘛,不应该是拿个大喇叭站着喊号子就行了,咋还去抬水泥?”苏向晚说着,怕他脱了衣服自己又要难堪,直接就说:“站那儿,我跪炕上给你补。”
“水库任务艰巨,工期紧,有任何任务都是团长和政委冲在最前面,什么叫个拿着大喇叭喊,那是号兵的事儿。”宋青山说。
他身上一股水泥味儿,直呛鼻子。
“我听说五几年引洮工程的时候,死过很多人,那要有特危险的任务,你可尽量小心点。”书里,这个工程宋青山可谓九死一生。
毕竟他身为团长,必须是冲在最前面的。
但苏向晚总不能说,我知道什么时候石墨泄露,要伤多少人,而你又会怎么样吧,只能是,事情到了跟前再看。
“既然穿上军装,危险和困难就该在我们肩上。”宋青山特无所谓:“有个统计,说咱们原来的老大哥,苏国军人但凡出任务,伤亡率最高的是下层士兵,而我们共和国军人出任务,伤亡率最高的是干部,你大概不懂,这是文明的进步。”
他说这话的时候,并不骄傲,也没有得意洋洋的神情,仿佛这种事情,就该是理所当然的。
浓眉大眼的,男人是真不错,苏向晚趁机观察了一下,肌肉特强实,嗯,他要哪天愿意当着她的面儿洗个澡就好了,她到时候可以好好看看。
当然,宋青山也在观察她呢:针线缝的很丑,跟原来如出一辙,说话时的神情,跟孩子们说的话,不论任何一方面,都没什么破绽,这就是原来自己那个妻子。
当然,原来她也不排斥他的身体,要不然,能做吗?
她只是,打心里爱着宋庭秀而已。
苏向晚跪炕上,给他缝衣服呢,驴蛋刚在外面组织自己的小跟屁虫们打了一场成功的歼灭战,进来一看,脸突然就歘下来了:“那个爸爸,咱商量个事儿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