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又气哼哼的说:“那树上的杏子就当是咱俩家的吧,你家吃一半,我家吃一半,咋样?”

这是个锱铢必较,啥都要分明白,分清楚的老太太。

本来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吱吱到她家门上探了探脑袋,就把老太太给勾过来了。

苏向晚对此很有经验:“杏子刚黄的时候,大家都爱吃,但吃上几天,等你牙倒了,胃酸了,就扔地上也没人拣,且不说是谁家的,我明天得先卸一半儿,卸下来晾门板上晒着,秋冬季节蒸点黄米糕吃,往里面点上两枚,那才吃好吃呢。”

何妈显然也是个爱吃的:“黄米糕里放杏干儿,能好吃?”

“蒸透的杏干儿最配黄米糕了,要不,我现在上树卸,你等着,咱把它今天就给晒了?”苏向晚说。

何妈转念一想,又不肯了:“算了吧,我家还忙着呢。你家这小闺女是真可爱,咱们李县长啥都好,就是不喜欢孩子,她今晚请大家吃饭,你别的那几个都甭带,只带着她过来就完了,我估计她呀,咱们县长还能忍受两分钟。”

却原来,老太太是过来说这个的。

看来,她倒是很体贴她家主人的心意。

驴蛋和狗蛋俩放了学,旋风似的就刮回家了。

“哥哥,隔壁请吃饭哟。”吱吱一看俩哥哥进来,赶忙儿的就汇报上了。

驴蛋还没说话呢,狗蛋嗖的一下,已经抱着杏子树窜起来,去看隔壁了:“妈,妈,是那家要请咱们吃饭吗?”

何妈和保姆小芳煎炸蒸煮的,正做着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