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策是说,十四周岁以上,看实际情况来定。你看看那些小姑娘们,敲锣打鼓,红花戴着,大冬寒天送到青藏,送到边疆去,一个个儿脚上大冻疮,脸上大冻疮,那叫滚水里滚三滚,雪水里揉三水,碱水里搓三搓的大罪,你刘塘倒是有政绩了,你管过孩子们的死活没?”苏向晚一桶子水泼完了还不算,指着刘塘的鼻子说:“不但我儿子,这县城里从现在开始到开春,一个孩子都不准走,你要敢让走,我就跟你拼命。”
“我举报你个苏向晚,借着跟县长关系好,无法无天。”刘塘说。
苏向晚咣咣的敲着自来水龙头,正在放水呢:“我也得举报你,为了政绩,丧心病狂。”
当然,刘塘不相信苏向晚还能再泼他一身,居然说:“有种你再泼我一回,你个泼妇。”
这不找揍吗?
水管子大概有点给冻住,咕嘟了半天,才出来一点点的水,苏向晚转身,全泼刘塘头上了:“这可是你说的,我要不泼你,岂不没面子?”
十二月份啊,冻的什么似的,刘塘的头上都结冰了:“苏向晚你给我等着。”
又是一瓢水:“我等着呢,你可劲儿告去吧你。”
刘塘冻的直发抖,回头问宋团:“苏向晚个妇联主任耍泼,给人头上泼水,你宋青山就只看着,不吱声儿?”
瞬时间,几个孩子全围宋团身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