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只要不忙,他还是会到光荣大院来接老婆孩子,但是公安帽子压的低低的,一见熟人扭头就走,任凭苏向晚再怎么喊,那是停都不停一下。
“刘在野对你究竟怎么样啊,要是不行就离婚算了,你是个军人,工资又不是养不起孩子,何必跟着他受气?”苏向晚说。
常丽萍嘛,漂亮,没脑子。
每每到各家游行一趟,各家的家属们都要如临大敌,不敢放领导在家的。
偏偏现在政策松了,她还爱打扮,三十多岁的人了,一袭漂亮的蓝裙子,小伙子从后面看着还要吹口哨。
“人挺好的,就一点,他总嫌弃刘灵是个姑娘,而当时我俩又说好的,要生了闺女就不结婚,所以他到现在都瞒着人,不想叫大家知道他结婚了。”
“这种不平等条约你也能接受?”苏向晚大吃一惊:“同志,你可是个女军人啦,你能不能有点志气,离开他算了,看他还能得瑟成什么样子。”
常丽萍说:“哎呀,他私下挺好的。就一点,嘴欠。”
苏向晚可不觉得这只嘴欠的事儿,新时代的新妇女,居然因为生了女儿就不能被公开承认,那成啥啦?
小刘灵已经快三岁了,挥着小手跟苏向晚摇着呢:“苏阿姨再见!”
考大学之前,不止宋青山,就连几个孩子都因为怕苏向晚要去别的地方读大学而操心了很久,但其实等录取志愿下来他们才知道,她报考的是本地的秦州大学,而且,因为属于已婚人士,又有孩子,苏向晚给自己办了个走读,每天早晚上学放学,跟上班下班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