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狗蛋和驴蛋就都来了吧,到时候他们也住这儿?”苏向晚看过牌子了,一间房一晚上五块八毛钱,要真放开了住,那是住不起的。
“他俩?”宋青山挑了挑眉头:“对面的前门招待所,一晚上才三毛钱,军人还能优惠一毛五,我都登好房子了,明天他俩一来就住那儿。”
所以,可怜的小狗蛋和驴蛋俩,从战火纷飞的前线回来,趁着飞机还没到北京呢,住处已经给他爸安排的明明白白的了。
宣武医院,手术室的门外,站着个一米八几个,皮肤黝黑的年青人,身上穿着件海边的渔民们才会穿的那种大汗衫,垂着脑袋,两手叉在军装裤的兜里,一直在手术室外站着呢。
手术室的黄灯亮着,这证明手术还没有做完。
这会儿已经是夜里十一点了,门外安安静静,一个人都没有。
年青人长长的往外吐了口气,从背后的军用旅行包里掏了水杯出来,正准备去给自己倒杯水呢,手术室的门开了。
“医生,沈星火怎么样?”李承泽赶忙把杯子又放了回去,问说。
医生动了一晚上的手术,累的筋疲力尽,也该去休息了,解了口罩说:“腿部手术已经做完了,但是他人还在昏迷中,没有醒,不过你是谁啊,这位同志,你身上太脏了,你得离他远点儿,小心要细菌感染。”
李承泽于是又往后退了几步。
要说沈星火的受伤,其实也是因为他。